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归零

脑洞储存。

名字来源于小作者圈子里一位小可爱的双人格人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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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是一片漆黑,不过身体似乎习惯了。她恍惚记得自己应该是不习惯的,手下的动作却并没有因为这一昏迷再苏醒而停顿。

大脑仍在转着,每转一下,就会有遗忘了什么的感觉,同时却又有更多陌生而又熟悉的东西涌进来。她,不对,应该是他,看着墙壁上用尖锐物无数次刻划出的生硬的『琥珀』,太阳穴突突地发涨,很熟悉,可是好像记不起来了。

好像又想起来了。

没错,是害了自己的那个赏金猎人。

一定……?

一定是这样。

他淡淡一笑,撕开手腕上还未愈合完全的黑痂,不知哪里的刀锋沾上鲜血,再次刻印深了那两个字。

还有……哪一棵树没留下稷零的杰作?出门十二步,再左三十度二十七步,右手边第三棵树。对,没错。

抬了头,却发现那树干早就留下了别人的痕迹,是她的项链,于是飞快躲过背后一击,抓起腰间匕首正正抵向那人胸口。

匕首?

琥珀?

可那是“他”自己的面孔啊。

“你是琥珀吧,害了我稷零的恶人?”

这匕首是两柄,一柄在属于“他”自己身体的胸前,另一柄已被按入属于“她”身体的左肺。很小心没有伤到心脏,那大概是痛苦的忏悔。

“杀了我自己,我们才能换回来。”

“琥珀……好好活着。”

琥珀慌忙拔出那匕首,眼前的稷零却没了光泽。

“只能存活30分钟,快走,当作……”

没再有任何声音,她不答应让他痛苦。

手下的『算盘』飞速运作,为的只是不去使用大脑,这是他第四次计算,算出的却是同样的答案。他,不,她再怎么神算,终归也算不出为什么会渐渐遗忘。

她也终归没有算到,由恨生爱。

“她”想让自己,稷零的记忆留在琥珀脑海里,“她”知道她不会有印象。

“琥珀,不对,稷零。”

披着皮的稷零愣了,不可能有人看得见埋藏在肉体中自己的灵魂才对。

“惊愕?想让她记住你?那就自杀,然后转换。”

未曾谋面的发声者消失无踪。

第四遍被搁置于桌上,而挂在墙上那已经老旧的赏金条目终于被撕下,她不好奇本该为弓的匕首另一半刀刃在哪里,她不去想。

“你是琥珀吧,害了我稷零的恶人?”

可她见到那个按部就班的“自己”时,心脏还是一颤。由此,本计算出躲避轨迹的第一击挥空,“她”太怕“他”杀死她自己。慌了神的第二击险些直接断送性命,不过好在上帝给了他在血泊中忏悔的机会。

眼前是那姑娘的脸,他松了口气。

“杀了我自己,我们才能换回来。”

“琥珀……好好活着。”

胸口鲜血如泵,重新运作的大脑在刺痛里精确计算。

“只能存活30分钟,快走,当作……”

……为什么不让我有忏悔的机会呢。

失去意识前的一瞬间,他想着,笑容却终究没来得及摆上嘴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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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8-11-0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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